艺术是一种意识形态。任何艺术家都是通过自己的作品来表达他的感情,希望大众通过对自己作品的欣赏,赞同自己的喜怒哀乐。 我来自农村,热爱农村,热爱农民以及在城市打工的农民兄弟,也热爱那些为教育事业勤勤恳恳工作一辈子的教育工作者,描写他们,刻画他们,似乎成了自己油画创作的使命。 “岁月年轮”更确切地应命名为“母亲”的油画作品,我一直都想创作一组各阶层劳动者的母亲,但总是千头万绪,一直未能动笔,2008年我在农村住了一年,每天早晨散步都看到不少老人在挑水洗菜,扛着锄头下地劳动,或牵着耕牛放牧,尽管她们的腰也弯了,背也驼了,她们还是挺着健康的身体,迎着朝霞走向田野。我在猜想,她们是家庭贫困还是子女不孝?亦或是其他原因?住在这个村庄的一年,与她们相处久了,我走访了她们的住所,走访了她们的子女,她们的子女皆异口同声地讲出了一个事实:劳动已是母亲们自然的生活规律,不劳动(哪怕是轻微的劳动)时,她们身体就会不舒服,不自在,时间久了还会生病。她们在经济上并不困难,穿金戴银,住得都是二层或三层的西式楼房,比我这个画家要好上十倍,她们的子女想让自己的父母晚年能不那么劳累,将老人送到养老院,但不少老人从养老院中跑出来,因为过不惯那种养老的生活。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?透过各种现象我们看到了它本质的东西,几十年来她们经过严寒酷暑,风风雨雨自然的形成了一种美德---勤劳。我不赞成老年人去劳动,我们国家也不提倡,但我赞赏我国农民勤劳的惯性,不知用古人的一句诗词来形容这种精神是否恰当:春蚕到死丝方尽,蜡炬成灰泪始干。直到死去之时她们才停止为这个世界放出光芒。 我从2009年开始到2011年近三年间才结束“岁月年轮”的创作,这幅作品的题目并不恰当,我也曾想用“惯性”或“劳乐”来命名,但今天看来用“母亲”来命名最适合不过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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